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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九州纵横异世录 > 第五章 满月喜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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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这喜糕送到二楼黑衣少女所居住的客房时,店里的伙计一边敲门一边欢声道:“掌柜家有喜,送贵客喜糕一份~”


听得屋内窸窸窣窣一阵声响,随即一个黑衣少女探出了身子,她只开了半扇门另一半用身子虚掩着。伙计瞧着她脸色有些苍白,但这少女也不说话只接了糕,旋即转身就关了门。


伙计年青,心道看着这小姑娘身体不适的样子,本来还想问问她身体是否需要请个大夫悄悄。结果人家竟然拿了东西就关门,连个谢谢和祝贺的话语都不曾说上一声,这般没礼貌。


“真是的,罢了罢了,自个讨了个没趣。”伙计小声嘟囔着甩着毛巾走了。


只是他没看到那屋内红线密布,隐隐似有光。


细细看去,你就会发现有七根红丝线系在一个红色铃铛上。这屋子内共有八个铃铛,悬浮在半空中,分别居东、南、西、北、东南、东北、西南、西北八个方位。每个方位的丝线自铃铛而出,一个铃铛系着七根红线,共有五十六根红线。这五十根红线都直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,正是射向正中间。


丝线自八方而来,齐齐聚在一个汇合点,那居然是个小一号的金色铃铛,眼瞅着也就花生豆一般大小。


你说这铃铛个头小吧,却不知是以什么法门居然将这么多红丝线都紧紧吸附在自个儿身上。纷繁但不杂乱,每根丝线都有序的系在上面,远处看去倒像是个什么阵法。


而那红光正是从黑衣少女手中出来的,只见她双手翻飞,快速结印,一团红光自她指尖缓缓升起,分别化成八个光点飞向阵中的各个红色铃铛。


当那红光注入铃铛时,空气忽然变得紧凑,每个红铃铛都轻轻摇动,似乎正在吸纳着什么。如果此刻有修行者在此,那么他肯定能够感受到天地灵气的运转,这些灵气沿着红线逐渐向阵中的金铃聚集,一转眼就没入其中,消失不见。


而那金铃铛也只是轻微震了一下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

其实这少女也并非故意不理人,只是因为刚刚筑阵有些疲倦,另外还不能让别个的发现这屋子里的异样,这才冷淡了些。


这次是她首次离开宗门,她必须全力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。虽然她年纪小,比不上其他的师兄弟,但她进入宗门时间已久,这才是第一次下山。


此阵法正是玄天宗有名的法阵,是一个需要以灵气聚集而形成的大阵。此阵名为震八方,有守护保卫之功效。筑阵需要设阵人持续浇筑整四十九天,法阵方成。


红色铃铛是筑阵基石,那金色铃铛正是阵眼,天地灵气正是受到黑衣少女施法结印的牵引,这才由筑阵基石聚集,再经由红色丝线传导,最后聚在金色铃铛上面。


阵法成了之后,这金色铃铛就相当于凝聚了米仓镇方圆百里的天地守护,佩戴铃铛的人只要在不出米仓镇,只在这个区域内活动,就不会受到外界的危害。


少女的任务就是在米仓镇设阵,她要保护一个人。此后每天黑衣少女就会结印设阵,阵中金铃铛的光芒日益渐盛,而少女面上的颜色却愈发苍白。


如此过了一个月,恰逢新生儿的满月礼,谢家热热闹闹的摆起了满月酒。


这里都是些老邻居和老街坊,日常都有往来。镇上这几年难得遇到喜事,大家都齐齐聚在一起,把酒言欢。上次出现这么热闹的场景,还是前年的时候隔壁季家得了儿子办的大酒。这季家和谢家一样,也都是外来户,比起谢家来说,他们来的晚更晚一些,不过这也不妨碍两家男主人成为好友。


米仓镇百年来发展到现在,算不上富庶,只是近些年来的年轻人,不甘拘在小镇上做些小营生,后生们纷纷出去外面闯荡世界去了,几个月写个书信报平安,两三年才回来一次,是以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。镇子上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也没几个,留下来的就剩些老弱妇孺。


因着新生命的到来,整个镇子都格外的欢喜,此刻的米仓客栈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

谢家后继有人,有了这小娃娃,谢三那可就成了爷爷辈的。他一大早就给故去的老太爷夫妇上了香,还有谢七夫妇,絮絮叨叨说了很多。他告诉故去的谢家人,上面的一家子都好,又细细的说了客栈的情况,让他们放心。随后他又去厨房叮嘱厨子,一定多做些好的吃食来庆祝一下。


这不,除了寻常的菜肴外,饭桌上甚至还出现了平时只有在米仓山上才能见到的野兔,野鸡等野味。觥筹交错间,大家推杯换盏,好不惬意。


季家夫妇带着刚满两岁的儿子也来了。他们是三年前来的米仓镇,可能觉得这地方还不错,就盘了隔壁的房子定居下来,和谢家比邻而居,成了邻里。


季家当家叫季流云,是个读书人,他在镇上谋了个教书先生的职位,平日里就在米仓镇的学堂里教书。他的妻子名叫姚轻水,自己种些药草来卖,喜欢小孩子和花花草草,和余瑛瑛年纪相仿,两人走的很近。


“恭喜时茂兄,喜得麟儿,可喜可贺呀。”季流云举起酒杯示意谢时茂。


谢时茂忙着收拾老丈人和丈母娘给孩子做的衣服,那叫一个多啊,手里压根都不得空,只能嘴上道:“谢谢流云兄,今儿个人多,照顾不周还请自便,回头我俩好好喝上两盅~”


谢时茂很喜欢这位邻居,镇上年轻人少,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也不多。好在他俩都是读书人出身,年纪也相当。平常会坐在一起讨论书画、饮酒下棋、评论世事,二人甚是合拍,一来二去竟也成了好友。


这位季兄剑眉星目,可谓是玉树临风,又加上谈吐间挥洒自如,绝对的气宇轩昂。那姚轻水也是气质非凡、整个人静若秋泓一般。这二人站在一起,真真似神仙眷侣一般的人儿。


但他总觉得这位季兄是真人不露相,不然寻常人家怎会穿锦缎织就的衣物呢?你想想,一个教书先生能有多少银钱可拿。还有他虎口磨的厚茧,虽然有处理过的痕迹,可他之前在冀州也浪荡过几年,一眼就能看出来,这人会武。


只不过他也从不点破,人生在世,难寻至亲至爱挚友至交,有酒只管当下醉。更何况现在太平盛世,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,管哪些云里雾里的作甚。


季流云的妻子姚轻水牵着自家儿子去屋子里面看小弟弟,因着两家男人的关系,两个女人关系也比常人好上许多。


“恒儿,你看弟弟可不可爱呀。”姚轻水摇着儿子的小手说道。


小季恒才长了四颗乳牙,咿咿呀呀跟着妈妈学话:“踢踢……踢踢”。只是他这话还没说清楚,口水倒是流了一大串。


余瑛瑛笑着拿来汗巾给他揩了嘴,顺便捏下季恒的小胖脸:“小恒儿,这才几日没见,你可是又长壮了些。”


小季恒想看弟弟,可他不停地流着口水,弄得小元晋一脸都是,气的小元晋哇哇大哭。季恒不明就里,也跟着哭起来。此刻屋外又燃起了爆竹,声声震天。两位母亲捂着自家儿子的小耳朵,不由得笑弯了腰。


夹杂着爆竹声、笑声、哭声,一切嘈杂纷乱,又是那么的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