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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狗肉呢？”白芙蓉问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白成志摸了摸脑袋，“好疼，谁打我？”
“爹，大姐，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？那狗有问题，有人不想我们拿到狗肉，偷袭了爹。”
“狗肉有问题？要是狗肉有问题，春生受伤就不是意外了？”白成志也不傻，一提醒便懂了。
“其实没有拿到狗肉，我大概也有怀疑的人选。”白芍药说道，“对方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，反而暴露了自己。”
白丁香正要去城里，牛车被拦了下来。
拦她牛车的是村里的几个汉子。
“大牛哥，二牛哥，你们这是做什么？”白丁香的心里有些不安，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。
她暗暗提醒自己，一切痕迹都已经被抹掉了，他们不可能发现的。
“白丁香，村长找你，跟我们走一趟吧！”
“我有事啊，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？”白丁香更不乐意去了。
“必须现在去。”
白丁香跟着大牛二牛，发现他们没有带她去村长家，而是来到了村里的祠堂。
村长坐在主位上，旁边坐着几个年长的长辈，其他村民站在两侧。
这画面像极了戏文里的三堂会审。
“村长，这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白丁香，你识得这个香吗？”村长把一小截香扔到了白丁香的面前。
白丁香看着熟悉的东西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这是……谁的香啊？”
不能承认。
绝对不能承认。
“这是从疯狗发疯的地方找到的。”村长说道，“张富贵家的疯狗就是闻了这个香，所以才会癫狂咬人，对还是不对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我的香，我没有弄这样的香。”白丁香拒不承认，“村长，城里的香铺那么多，又不是只有我会制香。诺，白芙蓉也是开胭脂铺的，她家也有香。”
“芙蓉家的香不是这种样式的。”王氏说道，“你别血口喷人。”
“但是她可以做啊！”白丁香道，“白芙蓉开了这么多年的铺子，这点手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“白丁香，我跟你有仇吗？”元氏哭道，“你为何害我儿子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昨天打我爹的人是你吧？”白芍药开口，“现场留下了脚印，你无法抵赖。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白丁香生气地说道，“你们把我叫过来，无凭无据的，就想冤枉我吗？”
“你要证据，我们当然会给你证据。”白芍药说道，“现场有你的脚印，我们找到了打我爹的木棍，上面还有我爹的血迹。现场还有你衣服上的碎片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白丁香说完，见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，表情僵硬地说道，“我没有做过，你们根本就是冤枉我。”
她明明把痕迹抹掉了，木棍也扔掉了，怎么可能被他们找到？
“只要把她的香拿去交给大夫查验，就知道她的香是不是有问题了。”白芍药说道，“白丁香，你敢把你的包袱打开吗？”
“我有什么不能打开的？”白丁香说道，“你只管查，查清楚点……”
“行吧，既然你不招，那我们就换个人问。”村长说道，“那丫头到了没有？”
“到了，我们稍微吓唬几句，她便什么都招了。她说是白丁香干的，她不许白丁香那样干，对方非要这样做。”王腊梅道。
“胡说，”白丁香听见王腊梅这样说，顿时慌了。“叶琴为什么要冤枉我？”
“我们有人说是叶琴吗？”白芍药问，“村长，我们好像没有提过叶琴，白丁香一口喊出叶琴的名字，看来知情者是叶琴啊！”
“不是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白丁香，其实你狡辩也没有用。你靠香料赚了不少银子，就算从你手里查不到，我们也可以从别人那里找到你的香料。另外，你调配香料需要材料吧，只要查出你买了什么样的配料，就能知道那害人的香料是不是你配的。另外，叶琴不是咱们村的人，但是有人看见你与她说过话。当然了，可以说只是几句话而已，代表不了什么。然而放眼整个村子，把这些细微的线索连起来，最可疑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还有，你的鞋子刷得挺干净的，可是再干净，总会留下痕迹。昨天晚上打我爹的人就是你，你害怕我爹把狗肉拿走查验，对吧？”
“叶琴已经承认了。”另一个村民走进来说道。
“把叶琴带进来，让她们当面对峙。”村长说。
叶琴被带进来时，叶家的其他人也跟着进来了。
“你们村这是想做什么？我们叶琴不归你们管，你们把她押到这里来做什么？”叶琴娘凶道。
“村长，这位大婶说的也没错，不如我们直接报官吧！”白芍药说道，“叶琴想杀人，我想县令大人肯定会审理此案。”
“我没有，我怎么可能想杀人？”
“蒋春生不是你害的？”村长问，“你刚才不是都承认了吗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她。”叶琴指着白丁香，“是她说蒋春生不愿意娶我，那是因为他现在有银子了，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，只要蒋春生受点苦，娶不到别的女人，肯定就会娶我的。全是她说的，我是被她蛊惑了。”
“白丁香！！”元氏扑过来，“我要杀了你！”
白丁香推开元氏。
元氏发疯似的抓着白丁香的脸。
其他人连忙来阻止。
然而，说是阻止，其实是阻止白丁香挣扎，白丁香那张脸顿时多了许多痕迹，看起来好不凄惨。
“村长，现在怎么办？”旁边的长辈说道，“蒋春生被害成这样，可不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叶家的人并不知道叶琴犯下这样的事情，现在又急又气，不知所措。
“村长，叶琴是被猪油蒙了心，一时犯下了糊涂，你们千万别告官，千万不要让她坐牢啊，要不然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办啊？”
“这件事情你还是找春生娘说吧！”村长皱眉，“春生这辈子都被你们毁了。”
元氏不依不饶，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。
“我要告官，我要大老爷为我作主。”元氏大叫，“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好过，谁也别想逃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