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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蔡公子……”纪梓寒拱手，“真巧。”
“是啊！真是巧。”蔡清嵘微笑，看向白芍药和方东钰，“既然在这里遇见了，那也是缘份，不如一起用膳怎么样？”
“好啊！”纪梓寒说道，“那就一起吧！”
方东钰瞪着纪梓寒，又哀怨地看了一眼白芍药。
几人进了醉风楼。
蔡清嵘借口去茅房离开了一会儿，在他离开的时候，方东钰拍了一下桌子，瞪着两人说道：“解释一下，为什么他说你们订亲了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？”白芍药不解，“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方东钰冷哼，“这么重要的事情，我有权知道吧？”
“行，那告诉你吧，我们的确订亲了。”白芍药看了一眼走近的蔡清嵘，“你要是不喜欢吃这顿饭，那就先回去，改天我再请你。”
“我偏不走，你答应过我爹娘要教我新东西，怎么能言而无信？”方东钰嘀咕，“只是订亲，又不是成亲，指不定还有机会。”
现在走了，那就没有机会了。
方东钰挺了挺胸膛，看了看纪梓寒，又看了看自己，有些泄气了。
好吧！他承认，论身板，他不如纪梓寒。论容貌，两人算是平手吧？毕竟他那张脸还是能看的。论家产，他也略胜一筹。不过听说纪梓寒现在也越来越有钱了，手里还有十几二十个小弟。
白芍药朝纪梓寒说道：“他有点傻，不要介意。”
“谁傻了？”方东钰不满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蔡清嵘问，“方公子与芍药姑娘认识多久了？”
“从小就认识。”只是不对盘，玩不到一起去。
再加上他一直在外地长大，与她就更没有什么联系了。
当然，这种认怂的话他是不会说的。
其实要说方东钰对白芍药有什么执念，那也没有这样的说法。只是在认识的女子之中，只有白芍药从来不逼他去经营生意，也能理解他的想法。与其娶个管东管西的女人，当然是白芍药相处得舒服些。
白芍药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，肯定会一脚踢过去。
这哪是找媳妇，根本就是找老妈子，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给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当老妈子。
伙计端着茶水过来。
在伙计倒茶的时候，突然手一滑，那茶壶掉了下来。
“小心……”纪梓寒推开白芍药的手，而自己的手被那茶壶淋了个正着。
“啊……”方东钰叫得凄惨。
听这声音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烫了，其实被烫的是纪梓寒，方东钰连根头发都没有掉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蔡清嵘离纪梓寒近，伸手就想去掀开他的衣袖。
“别动。”白芍药拉住纪梓寒的手站起来，“这水滚烫，现在不能揭开衣服，否则会把皮撕掉。纪大哥，我们先用冷水冲洗，走……”
方东钰想跟过去，但是白芍药拉着纪梓寒走得太快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伙计被吓得够呛。
方东钰不耐烦地说道：“你把客人烫成这样，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，没有那么容易。老板，掌柜的在哪儿？”
白芍药拉着纪梓寒的手泡在冷水里。
“你是不是傻？本来那茶水不会淋在你手上的，要不是为了推我一下，被烫的就是我了。”
“你是一个女孩，要是身上留了疤痕，这辈子都会觉得难过。我不一样，我身上疤痕不少，多一条少一条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犯不着替我挡灾。”
“谁让你是我未婚妻呢？要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被烫，那不是被人看出来有问题吗？”
“为了一出戏，需要牺牲这么大吗？”白芍药嘀咕，“就算你不挡那一下，也没有人会在意。那个蔡公子就算看出来，我不喜欢他，不想嫁给他，他还能逼婚不成？等会儿我就找他说清楚，直接说我不喜欢他，别再打扰我。”
“戏演到这个地步，要是这个时候得罪他，那不是很不划算？你这么聪明的人，怎么要做这种亏本生意？”纪梓寒道。
“好些了吗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骗人。”
烫伤很痛苦的，哪是这么容易好的？
白芍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：“我给你上药，虽然这只是普通的伤药，不是烫伤药，但是对你的伤口恢复是有帮助的。等我回去再给你调派烫伤药。”
只要她在，肯定不会让他的手臂留疤。
“好。”
当两人回到餐桌前时，方东钰站了起来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老板呢？这件事情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对不起，客人。”老板站在旁边鞠躬，做错事情的伙计哭得鼻涕和眼泪糊在一起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愿意出银子为这位客人看伤。”伙计说道，“求求你们不要带我去见官，我不想坐牢。”
“做错事情当然得受到惩罚。”白芍药说道，“再说，你刚才是故意烫我的吧？”
“没有，没有的事，客人，我怎么会故意烫你呢？”伙计瞪大眼睛。
白芍药打量着伙计：“刚才我急着给纪大哥泡手，没有留意你，现在想想，你当时根本就是故意松开手里的茶壶，看起来像是故意想要烫伤我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伙计不承认。
“你很面熟，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？”
“没有，真的没有。”
“老板，我要报官，你没有意见吧？”白芍药问。
老板迟疑：“这个……”
“还是说，老板与他是一伙的？”
“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。”老板为自己开脱。
“白姑娘，你是不是误会了？我看这伙计不像是故意的。”蔡清嵘温和地说道，“不过这伙计太马虎了，老板还是考虑一下他是不是能胜任这个差事。”
“公子说得极是，这样笨手笨脚的伙计我也不敢用了。”老板说道，“从今天开始，你别来上工了，我这里容不下你这样的伙计。”
白芍药还想说什么，纪梓寒拉住她的手臂，朝她说道：“算了，我也没有什么大碍，就这样吧！”
“纪大哥。”白芍药皱眉，“不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“我有些不舒服，你先带我回家好不好？”纪梓寒问。
白芍药看了他受伤的手臂一眼，点头。
方东钰跟上他们：“等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