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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大宋文魁 > 第664章 制科知贡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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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年不同,因为大家都信誓旦旦的说,张唐卿明年肯定知贡举。


后来还是李用和告诉张唐卿,谣言的源头是宫中。


张唐卿只能报以苦笑。


不过,他也非常感动。


赵祯可能真的有让张唐卿明年知贡举的想法,所以,赵祯想提前放出风,酝酿一下情绪,等明年时,张唐卿就能顺理成章的知贡举了。


张唐卿入宫向赵祯求证,赵祯说道:“你的力量太弱了一些,所以朕想给你增加点砝码。”


确实,按照赵祯的安排,吕派、范派已经很强大了,只有张唐卿一派的力量还太小,达不到赵祯设想的政治三角形稳定性的目的。


所以,赵祯想通过科举考试帮一把张唐卿,让张唐卿笼络住一批人才。


但事情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。


范仲淹想让张唐卿知贡举吗?


不可能!因为范仲淹的五条陈中,精贡举是非常重要的改革,他想从这一次科举考试就开始,他或者宋绶或者王随知贡举,都能行,哪怕贾昌朝知贡举,范仲淹都能接受,就是不能让吕夷简和张唐卿知贡举。


而吕夷简也暗暗心惊,他刚开始以为是张唐卿想“霸占”科举考试,后来得知是宫中放出来的消息后,吕夷简没有贸然行动。


张唐卿和范仲淹不同,张唐卿的革新相对温和,不伤士大夫脸面。


例如范仲淹提出的择长官,一杆子把天下官员一网打尽。


而张唐卿却从他的同年和师兄弟开始,以职务定品级,放弃京官身份,彻底成为地方官吏。


张唐卿的师兄弟们没意见,别人也不会有意见。

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他的师兄弟们离开某个地方后,这个职位的吸引力会大降,因为审官院说,职事合一,已成定律。


可科举考试和择长官不同,科举考试是一棍子打死,没有抽几个地方单独试行的机会。


他很怕张唐卿搞个突然袭击。


吕夷简和范仲淹心中都不想让张唐卿知贡举。


而夏竦作为吕夷简的铁杆,给吕夷简出了个主意,让吕夷简惊为天人,要论腹黑,夏竦当属第一。


制科考试要开始了,天下有志于制科考试的学生纷纷入京。


松林书院来了十三个学生,都是李然林亲自教出来的。


其中有两个人很特殊。


一个叫张唐安,一个叫张进雷。


张唐安是二叔公张增贤最小的孙子,张进雷则和张唐卿家出了五服,关系比较远了,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,族人进京赶考,张唐卿还是很高兴。


所以,两人直接住进了张家,静等制科考试开始。


张唐卿又让曹佾和庞之乾每日到家里给他俩补习一下,有时候也把松林书院的学生喊到家里,给他们答疑,松林书院的十几个学生进步飞快。


张唐卿师徒三人的水平,可比李然林这个二把刀强多了。


然而,一封圣旨,彻底打乱了张唐卿的步伐。


张唐卿成了制科的知贡举。


按理说,张唐卿应该回避才行,因为益都张家有两个学生也要参加制科考试。


但不管是吕夷简也好,夏竦也罢,甚至连御史台张观和知谏院李中骏,都极力推荐张唐卿任制科考试知贡举。


只有范仲淹提出了反对意见,但面对这么多人支持,甚至宋绶、王随和贾昌朝都鼎力支持,范仲淹只能偃旗息鼓,熄了阻止的心思。


他只能祈祷张唐卿千万不要犯浑。


范仲淹虽然和张唐卿理念不同,但毕竟是有德君子,不屑于利用科举考试坏张唐卿的名声。


一拿到旨意,张唐卿就知道这帮人没憋好屁。


看看同知贡举知开封府刘涣,和张唐卿之间有矛盾,同知贡举韩琦,是范仲淹的铁杆追随者。


有这两人制约,张唐卿哪怕想给族人开后门都不可得。


可一旦族人中了,张唐卿就要面临千夫所指了。


张家,二叔公张增贤的小孙子张唐安,张唐卿的族侄张进雷正在收拾行李。


自从得知张唐卿成了制科知贡举后,两人再住在张家,就要引起非议了。


张唐安得知张唐卿制科知贡举后,就知道自己完蛋了,张进雷也完蛋了,天啊,张唐卿亲自出题,能简单的了?


让武林高手和新手小白打架,武林高手一根手指头就能不小心碾死新手小白,请注意,是“不小心”碾死,不是故意碾死,双方差别太大了,张唐安觉得他没有一点胜算。


曹佾对两人说道:“你二人的水平,虽然赶不上我,但总体来说,一个三等或者四等的名次跑不掉,记住了,千万不要给先生丢脸。”


两人慌忙施礼说道:“学生谨记曹大人教诲。”


曹佾扭头看了看庞之乾,问道:“你有没有什么叮嘱的?”


庞之乾说道:“你都说完了,让我说啥?”


“给他们打打气不行啊?”


“国子监算学八人,受过先生亲自教导几个月时间,我又教了大半年,你觉得这俩人能比得过国子监的算学监生?”


“你!我让你给他俩打气,不是让你泄气的。”


“打气有什么用?考场上还是要用实力说话,你俩人也别灰心,等考完了,来国子监读书,我亲自教导你们。”


曹佾气不打一处来。


庞之乾接着说道:“松林书院明算科十一人,明法科八人,都比你二人强,虽然我话说的重,但也是为了你们好,记住了没有?”


张唐安忐忑不安的说道:“学生谢过庞教授的教诲,我二人心中感激不尽,家祖父说,如果我二人不能中举,非我等之罪,实则是他对祖先供奉不丰厚,心不诚所导致。”


曹佾和庞之乾都笑了起来,“哈哈,看来我们瞎操心了,行了,你们进去跟师娘说一声,就搬到青州会馆去住吧。”


“是,学生告退。”


等两人出去了,曹佾才说道:“你说咱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,至于吗?”


“很至于,如果不提前灭了他们中举的心思,万一先生族里的人传个小话,先生就坐蜡了。”


“也是,你说为什么办点事这么难呢。”


“哎,这有什么法子?谁让先生非要接下这个知贡举呢?”


“希望先生能一碗水端平,不要因为他们和先生有关系而黜落了。”


“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