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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大宋文魁 > 第699章 大军开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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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用站直了眺望了一番,说道:“好像是官府的人过来了,老李,咱俩去迎一迎。”


焦用和李宝在营门口等了会,看到恽州东平县知县大老爷骑在马上,陪着一个文官,疾驰而来。


守门兵立刻大声喊道:“禁止闯营,速速下马。”


官员翻身下马后,立刻站定,问道:“天平军都统制何在?”


焦用摸不着头脑,“末将天平军权知都统制……”


焦用还没说完,对方立刻展开一张文书,“广南西路行军道大总管、枢密副使张令,天平军即刻赶往广南西路广源州,限期两个半月时间抵达,违令者,都统制斩首。”


焦用脑子嗡翁的响,脑子里不断回响一个声音:“广南西路行军道大总管?行军道大总管?要打仗了吗?”


东平县知县解释道:“近日,朝廷下发了讨长其国檄文,朝廷准备以十五万大军征讨长其国,以枢密副使张相为广南西路行军道大总管,水军司都检点李将军为水路总管,步军司都检点姚宝为陆路总管,同时征调了我们天平军。”


李宝也感觉脑子嗡翁的响,奶奶的,以后一定要和焦用搞好关系,张相公真的想着焦用啊。


张唐卿认识个屁的焦用,不过是天平军正好完成了改革,也训练了一段时间,张唐卿想让天平军上战场检验一番而已。


李宝踢了一下焦用,焦用这才回过神,“哦,天啊,打仗了,真的打仗了,相公想着我呢,狄将军想着我呢。”


“焦将军,按照政事堂的命令,你们需要即刻启程南下,这是路线图,途中凡是划圈的地方,都可以向当地官府要求提供粮草。”


“向当地官府要粮草?不用我们自己带着?”


“不用,圣上为了让将士们过的舒服一些,自掏腰包,在各地购买粮草。”


焦用和李宝愣住了,随即,眼中充满了热泪,“圣上,皇上啊,臣,臣唯有以死报效了啊。”


陕西陕州永兴军驻地,新任永兴军都统制严铁,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在校场上来回走动。


陕州的天气太冷了,冷到滴水成冰的地步,在又是一场大雪后,严铁果断的暂停了将士们的训练。


严铁和焦用不同,他曾经在益都县张家小书房上过课,受过种世衡的亲自教导,加上跟着张唐卿一两年时间,见识比焦用可强多了。


所以,严铁一直讲究科学训练,每天训练强度差不多,将士们也能吃得消。


“哎,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。”


如今看看,当初小书房的几个人,老种就不说了,从三品的都检点,狄青也是正四品的副都检点,还担任着捧日军的都统制,其他几个人,最差的杨三青都是副都统制了。


实际上,杨三青、严铁和杨五郎三人,都沾了识字的光,包括狗子张唐顺,也是因为识字,提拔的速度才快很多。


再加上连番大战,军功颇多,否则,他们几个人死在了战场上,都不一定有人埋。


自从河西之战结束后,原本永兴军路被撤销,永兴军就彻底成了永兴军,从而失去了行政的作用。


永兴军的底子很好,毕竟永兴军大部分人当年都曾经是边军,和西夏人打过仗,所以,战斗力很强悍。


如果不是后来永兴军受到左厢都指挥使沈山居的牵连,说不准永兴军早就变成边军了。


从俸禄上就能看出来,边军的俸禄比厢军高三成。


不过大家都没有怨言,因为边军的死亡率,可比厢军高多了,厢军主要干啥?维持维持地方治安,有了土匪就去剿一下,有造反的,就弹压一下,实在弹压不了,再交给边军或者禁军。


“哎,这辈子还能上战场吗?”,严铁很郁闷,他也想和王石、石玉、张唐顺一样,去北边带兵,那一天攻打燕云十六州的时候,说不准能搏一个封妻荫子。


想起孩子,严铁默默的计算了一下,他的孩子还太小,等孩子长大了,就把他送到开封,请大人亲自教导一番。


想想,严铁又觉得不是那么郁闷了。


“将军,枢密院的文书到了。”,永兴军检点文字鲍庸是天圣八年的进士,和张唐卿一科,二甲名次比较靠后,经过几年的升迁,终于做到了从五品的位子,这还是因为他到了军队任军检点文字而升了一级的情况下,否则,鲍庸还在正六品的位子上打转。


不过,厢军司的监军侍御史段少连段大人已经说了,等再过两三年,再给鲍庸升一级,到正五品的级别,才符合军检点文字的职位。


“文书?什么文书?”


鲍庸终于憋不住了,哈哈笑了起来,“将军,要打仗了。”


一说到打仗,严铁立刻来了精神,“打仗?哪?西夏吗?不可能,西夏自顾不暇,北边,肯定是北边是不是?”


“哈哈,大人,您猜错了,是南边。”


“南边?”,严铁接过文书,当看到张唐卿的头衔时,严铁再也憋不住了,“哈哈,相公还是想着咱们的,哈哈,相公还是想着咱们的,奶奶的,告诉兄弟们,两个时辰之后,开拔,谁要是敢掉链子,就在家给我看家。”


“下官遵命。”


桂州,柳永终于忙完了,才慢慢的回到了后衙,虫娘看到柳永回来了,忙放下怀里的孩子,“老爷回来了?今天做的汤饼,我去给您下。”


“羊肉的?”


“不是,是鱼汤的。”


“那还差不多,这里的羊肉膻的很,不中吃,对了,去给我弄碗红烧肉。”


“这……”,虫娘有点为难。


“怎么了?又没钱了?”


虫娘犹豫中,点了点头,“刚才柳岗来说,老家来人了,他要招待,把最后一贯钱拿走了。”


柳永攥起拳头,又缓缓的放下了。


“老爷,要不明天吃红烧肉吧,明天我把织的布卖掉,买二斤肉给您做,行不行?”,虫娘才三十多岁啊,可看着虫娘脸上的皱纹,仿佛是四五十岁了一般。


柳永没来得一阵心疼。


“算了算了,不吃了,无论你怎么做,都做不出张家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