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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晚说完绕过陈婉，开了画室的门。
陈婉并没离开，她再次跟上去，“宋晚，我是没办法了，陆晟现在针对我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，不能连维持生活的工作也受到阻碍。”
陈婉唯一的技能就是画画。
以前她心里暗自笑话过宋晚‘跑量画手’，但现在，她也只能匿名接订单，且价格很低。
她现在刚开始，订单不多单价又低，本就赚不到太多的钱，只能维持她的正常开销。
这几天却因为陆晟，原本谈好的订单全都跑路，她要生存的。
但她知道，求陆晟没用，只能找到宋晚。
“宋晚，现在只有你去和陆晟说，他才会放过我，帮帮我好吗？”
“我不会帮你。”
宋晚的答案很明确。
她没有圣母到这个程度。
“宋晚，真的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眼看宋晚要往画室里间去，陈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，说，“我不会让你白白帮我，你替我求陆晟放过我，作为回报，我可以告诉你一件，你不知道的事，和陆晟有关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因为和陆晟有关，宋晚忍不住问道。
陈婉反问她，“你答应帮我了吗？”
“你所谓的事，值得我帮你吗？”
两人一来一回。
宋晚不信任陈婉的人品，但陈婉很了解宋晚，她说，“会值得的，我可以先告诉你，只要你答应，值得会帮我。”
这样的交换，对宋晚来说不亏，她说，“你说。”
陈婉真的说了，“你知道陆晟很早就认识你了吗？在我认识他之前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这句话太敏感了，宋晚整颗心都被这句话给吊起来了。
“是陆晟自己说的。”
宋晚不敢相信，“你没骗我？”
“我没必要骗你，怎么说，你也算我的情敌。”陈婉道，“这件事具体我不清楚，但的确是陆晟亲口说的，他说，他回国，是为了你，因为看到你答应了裴季的求婚，所以他就回了国。”
“陈婉。”
宋晚深吸了口气，她看着陈婉，说，“我最后问你一遍，你有没有骗我，我要一句实话。”
陈婉没想到，她在宋晚这儿的信誉值竟然低到了如此，她又说了一遍，“我发誓，我没有骗你。”
所以--
陆晟就是‘陆尧’？
否则，他怎么可能那么早认识自己，怎么可能为了她回国。
只是--
“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？”
这点，陈婉也想了两三天，最后她得出的结论，“也许，他就是要借我的口让你知道。”
宋晚放下了画板。
她此刻只想做一件事，找陆晟要真相。
眼看宋晚很急的要走，陈婉赶紧提醒她，“你别忘了答应我的。”
--
宋晚找陆晟，先去了陆氏，前台说小陆总不在。
宋晚转头去了秋水台。
没有钥匙。
到了之后，宋晚一遍一遍的给陆晟打电话，没人接，几通电话过去，她都要放弃了。
那边却传来了陆晟懒散的声音。
“喂。”
“陆晟，你在哪？”
隔了好一会儿，陆晟像是才反应过来这通电话来自宋晚，再开口，语气便凉的毫无温度了。
“有事？”
“你在秋水台对吗？”宋晚说，“我看到你的车了。”
陆晟还是那句话。
“有事？”
“有事！”
宋晚语气格外坚定。
“没空！”
陆晟同样肯定。
宋晚怎么可能会退缩，她看了眼面前的铁门说，“陆晟，你不开门吗？”
“说了没空，你听不懂？”
陆晟很不耐烦的道。
嘟--
随着这声落下，宋晚挂了电话，听着里面的忙音，陆晟将手机扔到了一边。
此刻他还躺在床上，没起床。
闭着眼，隔了一会儿，陆晟还是忍不住下了床，走到窗口拉开窗帘，他想看一眼宋晚是不是走了。
这一看不要紧，一看，整个眉都拧起来了。
楼下，院子的大铁门，宋晚艰难攀爬着，随着她的动作铁门摇摇晃晃。
她往上爬了两格，脚下又踩空，向下掉了一寸，她再次往上，又踩空向下。
最后她直接松手站回了原地。
陆晟原本是担心，此刻却是嘲弄，他就知道，宋晚会轻易放弃。
看着宋晚拍着手，又拍着裤管衣袖上的灰，接着转身消失在视线内。
陆晟唰的将窗帘拉上，转身离开，趿着拖鞋，陆晟不爽的走进浴室，刚洗漱完，关上花洒的下一秒，楼下突然传来一声‘砰’声。
挺重的一声。
陆晟什么都来不及想，裹上浴巾匆忙下楼，打开客厅大门，对上宋晚的目光。
她说，“陆晟，不请我进来坐坐吗？”
陆晟不请，宋晚不请自进，她挤了进去，过程里，衣服蹭过陆晟的胳膊，沾染了水滞。
她大概猜到了些。
“你在担心我吗？”
她问。
陆晟说，“我是担心家里进了贼。”
宋晚，“....”
两人确实没有闲谈的必要，宋晚开门见山，“陈婉找过我了。”
闻言，陆晟扯了一下唇。
“她找你，你来找我？你觉得你现在在我这儿还说的上话吗？”
句句带刺。
宋晚说，“既然已经分手，我和她之间的恩怨，也不该你插手了。”
陆晟满不在乎的坐到了沙发上，他看向宋晚，反问她，“我看她不爽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，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些？”
“就当我是自作多情，但--”
宋晚目光灼灼的盯着陆晟，她说，“你能告诉我，几年前，你为什么会认识我？”
陆晟看着她，并不出声。
宋晚忍不住上前，质问道，“你是阿尧对不对，你为什么不说话，陆晟，你到底是不是？”
宋晚激动如斯，陆晟却慢条斯理的掏出了烟盒，他要拿烟，宋晚伸手夺了过来。
“陆晟，我问你话。”
陆晟嗤了声，“你问我就得说，宋晚，你是我什么人？一个前女友，你凭什么要求我有问必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