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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善男信女 > 第480章 :愧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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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知转身跑向更衣室,时间卡的很好,秦愫跑了一圈过来,他就换好衣服牵着马过来了。


接着踩着脚蹬,一跃上马,到秦愫跟前道,“我们过去。”


这家马场分内场和外场,内场是固定跑道,外场则是在马场的户外圈地范围内,自由野骑。


一般新手都不允许骑外场。


但贺知和秦愫,自小就在马场里玩了,野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自然没问题。


野骑的过程连风都是自由的。


很能驱散人心底的郁闷,这也是秦愫让梁博组织来马场重要的一点,她想让贺知放松心情,也想让自己。


随着马蹄奔驰,两人心底的阴霾,消散了很多,两人并驾齐驱,脚步一致。


贺知朝秦愫伸手,秦愫握住他的手。


他们牵着彼此的手,感受着风从耳边吹过。


贺知突然朝前大声喊,“愫愫,我们要一直好好的。”


秦愫也大声的回应着他,“会的,我们一定会好好的。”


是啊,他们会好好的。


这次从马场回来,两人短暂的遗忘了这几天的不开心,贺知遗忘了和袁媛有关的那件事,秦愫遗忘了贺知最近的心不在焉。


他们一起在外面吃浪漫的烛光晚餐,一起回家依偎着看电影,一起在调笑中轻吻打闹,最后做....


一切的一切,都自然美好的一如之前。


但有些事,压在人的心里,又怎么会是短暂的幸福能彻底遗忘的。


贺知也想遗忘,但他遗忘不掉。


在秦愫半夜看到贺知坐在客厅静静抽烟时,不会知道,他是在噩梦中醒来的。


他梦到了袁媛,梦到她痛苦的捂着肚子,蹲在地上,血顺着她的腿流下。


他梦到她被推上手术台,梦到血肉模糊的场景,梦到她痛哭尖叫,梦到医生说‘孩子没了。’说‘你以后做不了妈妈了。’


紧张,担心,害怕,愧疚...梦里,所有的情绪一窝蜂的朝他袭来,贺知被惊醒了。


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

只能坐在客厅,靠手里的烟,缓解情绪。


贺知想着,等缓解好了,就回到卧室,等着秦愫醒来,在她睁开眼时,朝她微笑,亲一亲她的额头。


他们一起起床,他送她去公司,不让她看出他的不对劲,这样,她一天的心情就不会被影响了。


贺知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,但他想要尽力的让秦愫开心。


梁博说的很对。


他不该把情绪带给秦愫,他不能影响到她,她什么都没做,她只是做了他的女朋友。


他怎么能让她因此,承受一些,原本不该承受的不开心。


但贺知没料到,秦愫半夜会突然醒了。


她出现的时候,他甚至来不及掐灭烟头。


“愫愫。”


贺知起身,在看到秦愫一瞬间低落的神情,他自责的恨不能抽自己。


“你别多想,我就是...”


“喝水吗?”


秦愫问他,刚才一瞬间的低落,好像没有出现过,她神情自然,好似完全没有多想。


甚至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眼睛,说,“好渴,今晚的牛排料汁调的有点咸,我怀疑他们换主厨了,下一次一定得换个地方。”


说着走到茶水机前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
秦愫喝水时,贺知走到了她跟前,在她放下水杯的下一秒,将她抱进怀里。


贺知知道自己没有看错,也知道秦愫为什么要装作一切自然的样子。


就像,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一样。


她也不想,自己担心她的情绪。


贺知心里很不是滋味,以前的秦愫大大咧咧,爱恨分明,从来生气了当场就得发作,不开心也是。


现在却学会了伪装。


伪装自己的情绪,一个人承受。


“愫愫,这段时间委屈你了。”


秦愫一副听不懂的样子,“什么委不委屈,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
接着像小狗一样的在贺知身上嗅了嗅,然后嫌弃的推开他道,“抽烟了,不洗澡不许上我的床,我先去睡了。”


秦愫走进卧室,关上门的那一秒,她背抵着门,深吸了口气,眼眶不自觉的又有些泛红。


她虽然没出息,但还好,在客厅的时候控制住了。


秦愫回到卧室后,贺知也没有停留的直接去了浴室,快速的洗完澡回到卧室。


卧室里,秦愫背对着房门侧身躺在床上。


贺知走过去,轻轻叫了她一声‘愫愫’。


没有回应,睡着了。


贺知小心的掀开被子进去,从身后环住秦愫的腰,握住她放在身前的手,靠过去,以后拥的姿势抱着她入睡。


--


第二天,两人一起吃早饭,贺知送秦愫去公司。


无论是吃早饭时还是开车时,两人一直时时说笑,时不时蹦出几句土味情话。


氛围很好,好的和以前一样。


但贺知很清楚,这样的好,是他们两个人努力为了让对方放心,而硬挤出来的。


他更明白,他心底的那道坎,如果过不去,他和秦愫早晚会出问题。


有些事,他必须得去直面,去面对去解决。


否则,他会一直处在在极度的自责和愧疚里,无法从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去里走出来。


他和秦愫一定会好好的。


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,他都不会放开秦愫的手。


--


贺知再次来医院,是袁媛早有预料的。


和贺知谈了近三年,她对他是有了解的,贺知从来不是心狠的人,他在知道自己宫外孕后,一定会愧疚,会自责...


而这些情绪,会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过着开心毫无负担的生活。


她也知道,他来,不是来对她负责,而是补偿。


可,怎么能呢。


她要的补偿,只有他罢了。


“这次,你做好准备要知道一切了吗?”


在贺知走进病房后,袁媛看着他问。


贺知说,“你说吧。”


“好,我说。”


袁媛在这句话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,那些痛苦的回忆,是只要想起,都能血淋淋扒掉她一层皮的存在。


可她要说,她必须说。


比起失去贺知,口诉那些事又算的了什么呢?


“你还记得,在我拿钱离开的前两个月,我回了一趟老家吗?”


这件事,贺知有印象,因为当时,他是想陪着袁媛回去的,只是被她拒绝了。


那次袁媛回老家后再回来,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

“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