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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王妃是个撒谎精 > 第495章 是龙涎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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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妃是不是夜间多梦?还总是口渴?”


云溪没出声,倒是时景言先开口,“是这样,可是有什么问题?”


大夫面色凝重,“王妃心绪不宁,又兼身怀六甲,难念心浮气躁,夜间多梦,状况就会更加恶化,长此以往,腹中之子怕是难以足月生产。”


大夫措辞谨慎,时景言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。


若是云溪的情绪继续这样大幅拨动,以后怕是要早产,而且情况很是凶险。


云溪听了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。


她的身体,她自己有数,即便是早产,她也能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

时景言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道,“溪儿,之后还是每日让大夫给你诊脉,还有医馆的事,都交给柳修文做吧,你待在府里,先把身体养好,其他的都往后推一推。”


云溪眉梢拧了拧,“你的意思是,以后不让我出府了?”


“没有不让你出府,只是要等你养好身子。”时景言解释道。


云溪这边刚松一口气,那边时景言又补了一句,“大夫既然说你思虑过身,以后王品的事情,暂时交到言抒手里吧。”


“不行!”


其它的她都可以妥协,但少了王品,她就相当于少了最重要的耳目,只凭朔月和长安打听外面发生的事,那她不就成了聋子瞎子了?


大夫被云溪突然抬高的音量吓了一跳,“王妃,莫要动气啊。”


时景言冷静的上前将云溪重新塞回到了床榻上,“云溪,你冷静一点儿,等你养好身子……”


云溪试图挣扎,“不行,王品一定不可以……”


等云溪发现不对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了,那边大夫竟然拿出了银针!


“时景言!”云溪气急,可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挣开时景言的怀抱,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夫给自己扎了针。


等云溪昏睡过去,时景言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
“今日的事谁不准说出去,记住了吗?若是传出去一个字……”


大夫抖着腿跪下,“小的不敢……”


“那就好。”时景言仔细给云溪盖上一层薄被,“出去领赏吧。”


云溪和时景言争执的筋疲力尽,又被大夫扎了一针,直接从太阳刚刚落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。


“朔月?”云溪的嗓子有些沙哑。


“奴婢在。”朔月听到动静,赶紧进屋,“王妃,您先喝口水润润,奴婢已经叮嘱厨房做好了粥温着呢。”


“什么时辰了?”云溪起身,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。


“才刚过了寅时,还早着呢。”


云溪喝过水,脑子清醒了不少,“准备热水沐浴吧。”


透过半开的窗户,云溪看到院中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,不止护卫,就连侍女也安排了许多新人过来,看来这次时景言是铁了心不让她插手司农寺的事情了。


祝府,碧荷坐上了前往法华寺的马车,但她没有料到,本来已经出门前去当值的祝松柏,竟然去而复返了。


祝松柏小心的跟着自家的马车。


他直觉那只名贵的簪子大有来头,但平日里碧荷根本不会有途径接触到这样的簪子,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——法华寺。


京中的许多达官贵人最喜欢去法华寺念经祈福,里面不乏一些亲王夫人或者家财万贯,手眼通天的极贵之人。


祝松柏琢磨着,或许自家娘子是和那些人交好,才得赠这样一只簪子的。


祝松柏看着不远处碧荷下了马车,紧张的咽了口口水。


他整了整一身衣裳,又扶了扶头顶的草帽,确保不会被人认出来,才走进了法华寺。


碧荷熟门熟路的进了禅房,侍女也像往常一样,随便找了个地方开始发呆。


祝松柏看到紧闭的禅房门,干脆找了个石墩子也坐下来等。


但一炷香后,祝松柏草帽下的眼睛慢慢瞪大了。


他眼看着天崇帝走进了同一间禅房,门关上后,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开始在周围四处游荡。


祝松柏手控住不住的发抖,但理智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,直到半个时辰后,天崇帝走出了禅房。


祝松柏木偶一般的在原地坐了两个时辰,碧荷走后许久,他才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法华寺。


午膳时候过后,碧荷看着临时回府的祝松柏,惊讶道,“相公?你这是怎么了,脸色这样难看?”


面对碧荷的靠近,祝松柏只能僵直着身子,“我……我和他们闹了些不愉快。”


碧荷忧心的很,“什么不愉快?可动手了?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?”


祝松柏装不出笑容,只是略显疲惫的将袖子从碧荷手中抽了出来,“不是什么大事,明天我再找他们说一说就行。”


看着祝松柏的背影,碧荷莫名的有些不安,她只能亦步亦趋的凑到祝松柏身边。


“相公,你有没有用午膳?我去让厨房拿些小菜过来吧。”


床榻间这样私密的地方,所有异样的味道立刻无所遁形。


祝松柏想起来了,他很早之前就在碧荷身上闻到过一种特殊的味道。


原来那是龙涎香。


感受到碧荷缓步离开的声音,祝松柏无助又迷茫的将头埋在了被褥里。


他本就不善于掩饰,这样一连几天的魂不守舍,很快就引起了祝夫人的疑惑。


祝夫人看着对面短短几日就明显消瘦下来的儿子,心疼不已。


“松柏啊,你和同僚有什么矛盾解不开啊?若是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,你告诉娘,我和你爹一起给你想个办法。”


“没什么事。”祝松柏喉中苦涩,他能怎么说呢,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。


那个人是皇帝,生杀予夺,他们一家根本无力反抗。


祝夫人没有办法,只能道,“松柏啊,玉倾很担心你,但你不肯和她倾诉,所以她才求到了我这里,难道……是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吗?”


祝夫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

毕竟自己儿子之前和儿媳堪称蜜里调油,但这些时日下来,就连她也能明显察觉,这两个孩子确实有哪里生疏了。


祝夫人劝慰道,“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,松柏,有些事说开了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