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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当人类最强转生成狗 > 第99章 第九十九声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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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狗打架,真的不能期待太多。


缘一以为大妖拥有人形,好歹会矜持一些。就算打架,也得先试过爪牙,再比拼刀剑,实在分不出胜负才用原形决战。


可惜事实是,自第一位犬妖向兄长邀战开始,狗毛乱飞、狗血乱洒的车轮战就没停过。


双方一进入“境”便化作了两只巨犬。白色的是兄长,棕黑色的是藤犬。许是年龄差的缘故,藤犬要比兄长的身躯大一轮,可在干架的凶狠方面,兄长甩了藤犬十八条街。


甫一落地,他们就扑向了对方。


缘一视力极佳,自然跟得上大妖战斗的速度。紧接着他看见,兄长一巴掌拍在藤犬脸上,直接拍断了他的獠牙,再一跃而起咬住他的犬耳,翻身站在他的脊背上。


爪子拍落,重重捶在藤犬的脊椎上,痛得对方爆发哀鸣。


但藤犬反应极快,他立刻脊背着地蹭掉杀生丸,当即狗头往后反咬,准备杀生丸来上一口,谁知白犬又给了他一巴掌,都把他扇懵了。


隐约间,身后传来小妖怪的窃窃私语。


“杀生丸大人的这一招好眼熟啊,好像在哪见过?”


“要是没记错的话,凌月王打斗牙王时,就是这么打的吧?”一巴掌接一巴掌,掌掌不落空。


缘一:.....


下方,杀生丸咬住了藤犬的咽喉,利齿一合,血液涌出。藤犬哀鸣一声,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。


光晕闪过,藤犬恢复成了血淋淋的人形,被他的同族迅速回收。


杀生丸则保持白犬的形态舔着爪子,复又仰头朝天空咆哮,示意下一个对手入场。须臾,黑犬纵身而下,化作原形朝白犬杀去。


至此,针对杀生丸的车轮战开始了。


作为白犬史上唯一一位拥有十七道妖纹的强者,杀生丸自然是众多成犬的关注对象。


他是王嗣,是下一任王,可即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他也不准备顺理成章地接受,而是决定把所有同族摁在地板上摩擦,告诉他们自己是凭实力成的王。


故而车轮战也好,群挑也罢,杀生丸没意见。


他是强者,强者无惧任何形式的战斗。


白犬摁倒黑犬,双方相互撕咬。这在犬族看来激烈无比的战况,落在缘-眼里实在难以言喻。


尤其是默冲兄长凶狠地汪了一声,兄长飞爪给了他三巴掌的画面,给了缘-不小的冲击。最要命的是,耳边还传来犬族的赞叹声:“不愧是杀生丸大人,落爪好干脆


啊!"


“好强壮的身躯,皮毛也好美,太帅了!"


“牙齿好锋利,爪子也是,这样的男人太迷人了!"


男人?


人?


缘一:....


人与狗的悲喜并不相通,当白犬把黑犬的狗头摁进泥里,再凶狠地踩住黑犬的狗嘴时,缘-别过头不忍再看。


果然,犬妖们的赞叹愈发真实:”技巧很孰练,小时候一定捕杀过很多妖兽。“


技巧?


原来狗狗打架也是要技巧的吗?


缘-示学到了也学废了。


没多久,兄长的对手继续变更,这次是同族月曜支的白犬。待两只白犬相斗,缘-看见白光闪,狗毛大片起飞时,不由地觉得犬耳一凉,仿佛秃了似的。


不仅是他,犬妖也感到浑身发冷,有些不禁抬手摸摸绒尾压压惊。


太狠了!


你们月曜支的白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,再打也不能打破相啊!头可破血可流,唯有狗毛不能秃,这样下场后还怎么得到女孩子的青睐?


“嗷!"两只白犬撕咬--处,狠起来连狗都怕。狗子越美,打架越狠,谁也料不到月曜支干架如此疯狂。


少顷,另一只白犬落败,而杀生丸的左肢多了--层抓伤。


缘一清晰地看见,环在兄长脊背上的云状长毛短了不少。但另--只白犬更惨些,背上的毛都被咬秃了,还淌着血。


战斗仍未结束,兄长越打越狠。


从藤犬到默,从月曜再到仅剩的两名日曜,皆败在杀生丸手里。


记不得是第几轮了,连未下场的犬妖心头都发憷,可杀生丸的气息依旧不乱,还稳健得很。哪怕他的脊背上也添了伤,却无损他的威仪。


“生而为王。”大妖们感慨道。


“看来,月曜和日曜依然能享百年供奉。”


“不愧是王族...


赞美声环绕,凌月无动于衷。她视杀生丸的强大为必然,却视儿子的一路胜利为反常。


作为母亲,她很清楚杀生丸的短板在哪里。-是自尊心强易怒,战斗时会莽;二是缺乏慈悲之心,出招不留余地。


但现在,杀生丸的战斗姿态-直有条不紊,从容不迫。且招式不再置人于死地,隐约有了收敛藏锋的意思。


蜕变如此大.


凌月眯起眼,安静地注视了儿子好久:“是变强了,心性也变了。”


她拢手起身,垂眸:“身躯比之前大了--圈,也结实了不少,是进入蜕变期了吗?”看向缘一,“你知道蜕变期吗?'


缘-颔首,他


听冥加提过。
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“


“我追随兄长后不久,他进入了蜕变期。”缘-摸着身上的小绒尾,“那时,我给兄长的绒尾梳下了好多毛。他送给我了,我就拿来做了绒尾。”


凌月颔首。


她没记错的话,犬夜叉追随杀生.....年前的事了?


所以,杀生丸在步入成年期没多久就进入蜕变期了吗?


换了旁的犬妖,蜕变至少需百年。这么-比较,杀生丸未来的上限无法估量。或者,他根本不存在上限。


"呼吸的方式也变了。”凌月转向缘一,“跟你的呼吸方式有点像。


温和绵长,若有似无,仿佛与天地融为-体,连自身的气息也隐去了。


缘-颔首:“兄长也会呼吸法,他是月之呼吸。


之呼吸?


凌月不语。


思量片刻,她将目光转向了族中的长老。那-位白犬接到她的眼神示意,微微颌首,待下一-位败者退场之后,利落地进入了“境”。


“嘶!"有小妖倒抽凉气。


“.....


“长老收尾。”经验丰富的犬妖道,“这是承认杀生丸最强的意思,再打下去没必要了,他只会赢。”


”宣布他赢不就行了吗?”赤阳丸表示疑惑,“为什么要长老收尾?"


“让他赢,再让他输,是在告诉他不得自负,强者-途永无止境。


赤阳丸:“可要是他击败了长老怎么办?"


“不可能,长老三千岁了。”


遗憾的是,不可能有时是“能”。长老入场后,杀生丸便从白犬化作了人形。


以两百岁的妖身去对抗千年老怪,他还没那么自负。三千岁的大妖,化形之后比父亲的身躯更庞大,他不是对手。


可人形的话就不一定了。


杀生丸拔出了天生牙,严阵以待。对面,同为月曜支的白犬长老拔出佩刀,面无表情。


“天生牙,我听说这把刀斩杀不了活物?"


“可是大人拔刀了,应该不会做无用的事吧?"


凌月:“难道他学会了冥道...


最后几个字没声了,缘-无从得知凌月王想说什么。只是这-分神的工夫,“境”内的杀生丸和长老陡然出刀,刃与刃相撞一处,发出铿锵之声。


“轰!”妖力与妖力对撞升腾,二者脚下的大地顿时下沉一丈。


庞大的石块被妖力掀起,往上腾飞。而激战的二人猛地置换了位置,分秒转身中过了十几个回合,见刀光擦出大片火花,他们的金眸同样冷淡。


"铿!"刺耳的牙刀刮擦声,妖力成锋,擦伤了杀生丸的脸。


他一跃拉开距离,转身挥落天生牙。


要时,-大片淬紫的月刃骤发,横过锋芒直冲长老,后者瞳孔紧缩,连续斩击挥落月刃,却不料月之呼吸也是连绵的招式,-击不成还有一整个轮回可用。


顿时,拉锯战打响。


剑招与剑招的拆解,刀术与刀术的相拼。谁也没料到,白犬族中的长老居然在刀术上会稍逊杀生丸一筹。


当那月刃连绵,呈狂暴之势碾过战场时,他们眼中除了那铺天盖地的刀锋,再也看不见其它。


不同于日之呼吸的阳刚猛烈,月之呼吸偏向阴柔温和。只是,杀生丸本身的妖力淬了风雷,生生开辟了叨全新的释义。


他手中的月之呼吸,既有万籁俱寂的静美,也有风暴之夜的恐怖。


加上与缘--对战日久,他对刀的诠释早不再是入门级,而是一宗师级。


“铿!”刀锋擦过,杀生丸转刀刺向长老的咽喉。


后者不得不退开,直接含弃了佩刀,再转手施展最擅长的妖术。那-刻,冰封千里的世界出现,狼藉遍地的森林忽然被冰雪覆盖。


冷意菱延千里,每一片雪花都是尖锐的利器。它们团成风暴,朝杀生丸冲杀而来。


杀生丸握起天生牙,以妖力灌输刀刃,向全族呈现他最佳的状态:“领域展开别天津重月!”


“轰轰轰-


妖力的释放,领域的铺展,强势地吞噬了冰雪世界。在长老芾着惊讶的眼神中,无数月刃从领域中升起,状似冥府的言殿如鬼面,幢撞嘉立在杀生丸身后。


“那是什么?"


”像是冥府?"


凌月的金眸微微睁大,忽然扭头:“你会这个吗?"


缘一点头:“嗯,我也会。


凌月:....


这对兄弟到底瞒了她多少事?


惊呼声很快消失了,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下方的战场,-错不错。


站在领域内的长老感到,冥府的出现是压制生机的象征,它们在疯狂地蚕食着她的妖力,再转化成刀锋对付她!


如果杀生丸对她有杀意,或许在领域中再呆得久-点,冥府会榨干她的生命。


居然是生死吗?


重月的妖异与华丽,臂如一-场献祭般的死亡,让领域内的生命如月相削减--样消失。


月之领域,


是月神的福泽。那主宰着这片领域力量的杀生丸,犹如站在重月上的别天津神。无情的,不留余地的,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怜悯。


长老失神的片刻,只见劈到她面门]的重月倏忽消散,化作了天生牙的刀尖,对准了她的头颅。


”你输了。”生丸道。


长老垂下头:“是我输了,王。”称呼变了。


“退下。"


“是。


云上城鸦雀无声,而底下的杀生丸仰头,透过一重重的屏障“注视”着他们。良久,他收起了天生牙,知道不会再有人下来邀战了。


半天结束战斗,打得还不尽兴,杀生丸倍感无聊。


他清楚还有一部分族人没下场,有些还是曾经随同父亲战斗的大妖。可是,长老下场即收尾,他不必再战了。


“无聊。


他腾空而起,落在了云巅。-战奠定月曜和日曜的百年供奉,生丸-路走来,周围的妖怪全数避让。


大妖们看得出来杀生丸还不够成熟,但他的领域之力,他们却无法破解。


真是不甘,又不得不服。


杀生丸路过缘-身边,淡淡道:“敢输杀了你。”


缘一:...不会输。”兄长到底在担心什么?


事实证明,兄长的担心是正确的。


直到缘-下了场,握着小牛站在-个软乎乎的五岁团子面前,才明白兄长的优虑从何而来。


眼前的孩子软乎乎的,生的浓眉大眼很是好看。他充满朝气,神情兴奋,有着对胜利无限的憧憬,还不曾遭受过社会的毒打。


就连身后的棕尾也一晃-晃,看上去就像只撒欢的小狗,多么美好,多么可爱,真的要打他吗?


怎么办?


他下不了手怎么办?


幼犬大吼一声:”受死吧!”


他握着匕首冲了上来,并-脚踩住了自己的绒尾,绊倒在缘--身前。蠕动、蠕动,挣扎不休,顽强地站了起来!


他站起来了,流着两管鼻血!


“我是不会认输的,受死吧!”


缘一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