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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  要碰一碰才知道


结合慧觉寺发生的事情,他的毫不反抗,让她毫不怀疑的相信了他的话。


正因为相信,知道他话里的真实性,房卿九的心神才会因他而震动。


她无法想象到,把性命交到另外一个人手里需要多深的感情。


房卿九自问,她还做不到把性命交给谁。


这份感情,比她想象当中的重量要沉重许多,也深不可测到她无法触碰到底。


房间里,安静的吓人。


房卿九将目光落在小窗外面。


屋檐上,挂着水墨翠竹图的菱形灯笼上,晚风吹来,灯笼随着晚风左右晃动,灯笼里的烛光也随之影影绰绰。


容渊看得出来,她喜欢他,但还没有他的感情深厚。


若是到了他对她所用的感情,或许,她就不会那么计较药物的事情。


然而她的在意,也是好的。


阿九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,对身边的人会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

这一次,是他做得不对。


从一开始知道她回来,就步步算计。


她生气,实属正常。


而且容渊很高兴她的介意。


因为只有在她心里有了重量的人,才会让她在意。


换成无关的人,例如是房至禹房如韵之流,任由他们怎么算计,她都会无动于衷,甚至有可能会一气之下一剑将其结果掉。


可在面对他的时候,她的犹豫不决,她的不忍伤害,都让容渊充分感受到他在房卿九心里的位置。


或许,她只是喜欢他,还没有达到爱的地步。


可他不介意。


他能够接受她只是停留在喜欢的阶段,他也相信,感情是能够日久生情的。


当她习惯了他的存在,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深,哪怕,最后还是无法像他一样的深爱着,他也高兴。


只要她在身边,只要她的心里有一块位置是属于他的,就是容渊引以为傲的成就。


打理完她的头发,容渊放下玉骨梳,缓缓道:“阿九,来日方长,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蹉跎,我也可以用这一生来等候你的驻足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房卿九回答不上,便选择沉默。


他的情意,她还回应不了。


当然,她也可以用自己现阶段对他的感情作为回应,可是房卿九不想要这么做。


在她还没有拥有容渊那样深厚的感情之前,她不作回应。


感情,她讲究公平二字。


房卿九转过身,对上他深邃幽冷的瞳孔,问出一直在心底萦绕而无法找出答案的问题:“镜之,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?”


一见钟情吗?


不可能的。


容渊不是注重皮相的人,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,就一见钟情。


他的感情,很深,深到让房卿九毫不怀疑。


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情,她才觉得更奇怪了。


如果说容渊在她进入房府之时,就已经步步为营的算计她了,那么在此之前,她跟容渊统共不过才见过两次。


两次而已,不足以让一份感情浓到如此地步。


而且房卿九有一种预感,容渊深埋着的感情,就像经过了几十年一样。


然而这一世的他们,不过才认识没多久。


容渊勾唇,如画的容颜上,清冷变温柔:“你值得。”


总不好说他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吧。


那样的话,按照她的性子,一定会被他的感情给吓坏的,也会措手不及。再加上两人还在因为药物的事情产生着一层隔阂,她很有可能会选择逃离,销声匿迹。


这种结果,是他不想看到的。


房卿九觉得这三个字的可信程度很高,不过她感觉的到,容渊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。


只是他不愿意说,她就是拿着冯含枝的小皮鞭啪啪啪的抽打都没用。


他那性子,确定的事情,永不更改。


更何况房卿九也很矛盾,想要说原谅容渊的所作所为吧,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个疙瘩没办法解开。那就跟自欺欺人,瞒过了别人,却无法瞒过自己一样。


对了。


她也瞒不过容渊。


他那么聪明,简直把她整个人给研究透顶了。


所以她的心思,他一定猜得到。


她不想要自寻烦恼,干脆绕过这个问题,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。


就比如说,今夜房至禹的突然造访,一定跟眼前的容渊脱不了干系。


要是她猜得没错,房至禹现在,应该是容渊底下的人了。


“你收了房至禹?”


面对她,他不做保留:“嗯,房至禹有手腕,有野心,不过他的野心再大,都无法让他的软肋掩盖住。对付他,我还费了一番不小的心思。”


有野心是好事,就怕野心太大。


好在房至禹也不是没有弱点的人,只要牢牢抓住他的软肋,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。


而且在感情上,他跟房至禹能够找到共通之处。


房卿九不再多问。


反正房至禹要做什么,她懒得管。


不过想到林知媱,她觉着,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一起当真奇妙。


他们二人,一个单纯没有心机,却活得通透坚强。一个满肚子算计,什么阴谋诡计都能够用到别人身上。


正如纯净的极致,与污浊腹黑到极致。


若真到了一起,也不知道谁会改变谁?


困意袭来,房卿九打了打呵欠,见容渊还不离去,开口赶人:“镜之,我现在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曲线,不适合跟你同床共枕了,你要是想要跟我同睡一榻,还是打消了念头吧。”


容渊耳根一红,看了一眼她宽松飘逸的内衫,目光停留在她胸前:“看着没区别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嗯?


没区别?


他竟然说没区别!


房卿九垂眸,看了一眼,大概是她的衣服太过宽松,才会让容渊生出这种错觉。


她眼神一动,当即注意到容渊红透的耳根处。


害羞了啊。


娇艳的朱唇微勾,清透的眉眼之中浮现恶作剧的浅光。


她忽然跪起身体,凑到容渊面前,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抓住他的大掌,放在有了起伏的位置,慵懒而娇软地道:“镜之,有些曲线和弧度,不是看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,而是要亲自碰一碰才知道。”


容渊感受着掌下的柔软,浑身跟着滚烫起来。


他神色略显慌张的抽回手,轻咳两声,站起身,大步流星的离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