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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灾荒年,摄政王该下地种菜了 > 第176章 你不动手我动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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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是我乖孙儿的好日子,我这个当奶奶的上门吃顿便饭,你们不会还要赶我走吧?”


江氏厚着脸皮挤进来,笃定了白成志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她走。


白成志的确不好动手。


哪怕看见这几个人,他的好心情就消失了一半,但是全村的人都看着,他要是这个时候赶江氏离开,只怕会连累孩子们的名声。


他可以不在乎自己,但是不能不在乎孩子们。特别是白洛尘考了这么好的成绩,要是被传出有个不孝的爹,那是会影响他仕途的。


江氏见白成志不敢说话,朝白成松挤眉弄眼,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。


她刚要坐下,白芍药伸手拦住了她,没让她坐下去。


“不好意思啊,我们家今天宴请好友,你们不在我们邀请的范围内,请回吧!”


“你什么意思?我是你奶奶。”


“我爹可不是你生的。”白芍药不吃这套。


“就算不是我生的,也是我养的。”江氏不甘示弱,对着白芍药咆哮,“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插什么嘴,这里有你说话份吗?”


“她是我们家的姑娘,这是她的家,她怎么没有说话的份了。”白成志怼了回来,“你什么时候养过我?我爹过世不久,你让我从早干到晚,要不是我偷偷拜了个大厨做师父,每个月有工钱,只怕这辈子都要给你做牛做马,永远都不能翻身。我落魄的时候,你们恨不得吸干我最后一滴血。


“我本来不想再谈这些陈年旧事,但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,你们不在自己家里好好呆着,跑我们家来添什么堵?”


“大哥,你误会了。”白成松连忙打圆场。“之前是弟弟做得不对,弟弟知道错了。大哥你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们吧!其实娘也很后悔。可是你知道她的脾气,她不会说话,所以才会越说越错。洛尘这么有出息,当兄弟的肯定为你高兴。这不,我拿出了珍藏许久的桂花酒,咱们兄弟俩喝点。”

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白成松这样厚颜无耻,白成志也挑不出错来。


白芍药凑近白千墨,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

白千墨点点头,悄悄地出去了。


这边还在纠缠不清,白芍药却没有再说话了。


她捏了一块糕点吃着。


从旁边递来一块手帕。


她抬头一看,面前站着的是纪梓寒。


纪梓寒指了指嘴角,示意她嘴边沾到东西了。


白芍药笑着道谢,刚想说‘我自己有手帕’,却见他直接拿手帕擦拭她的嘴角。


白芍药:“……”


他在做什么?


这么多人看着呢!


事实上,村里的人正津津有味地看江氏大战白成志夫妇,根本没有关注这对小年轻的事情。


“着火了!着火了!”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。


“这是二牛的声音。”一个妇人说道,“哪里着火了?”


二牛从外面跑进来,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:“江大娘家着火了!好大的火啊!”


二牛指着江氏。


江氏一听,急了,朝着外面跑去。


郑氏和白成松也连忙往外面跑。


他们现在只剩那遮风避雨的地方了,怎么还着火了呢?


白千墨从外面进来。


白芍药压低声音说道:“不是说虚张声势吗?还真点了?”


“没有。”白千墨说道,“吓唬他们的,哪敢真的点火?”


江氏等人走后,白芍药马上把门关上了。


“大家快入座,酒席马上就开始了。”蒋氏招呼着。


她看了白芍药一眼:“你这丫头……”


知女莫若母,瞧她和白千墨神神秘秘地说悄悄话就知道这件事情与她有关了。不过,干得漂亮。


江氏等人发现上当受骗了跑回来,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在外面敲门和叫骂,里面的人仿佛听不见似的。


白家人不想理会那狗吠声,但是有的人听不下去了。


纪梓寒把门打开,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刺过去,白成松额头上的头发就这样……


断了。


白成松看着贴近额头的匕首,感受着匕首冰冷的触感,心脏差点停跳了。


他惊怒地看着纪梓寒:“你……你疯了吗?”


“他们不欢迎你们,如果你们要点脸,就知道怎么从这里滚蛋。要是再听见你们在这里叫嚣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
“姓纪的,你别以为与白芍药定了亲,你就是她男人了,那贱人……”郑氏的话没有说完,见那匕首刺过来,吓得尖叫。“啊……”


匕首划破脸颊,疼痛从脸上传出来。


郑氏摸了一下脸,手指上沾着鲜血,而那疼痛也告诉着她一个事实:纪梓寒来真的。


“你这个疯子,我和你拼……”郑氏看着匕首挥过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
哐当!门再次合上。


这次,再没有人叫唤了。


村里人看着纪梓寒,一个个心里直发毛。


那小子还真伤人啊!


“蒋嫂,你还真打算把芍药许配给他啊?”一个妇人说道,“芍药柔柔弱弱的,纪家小子这么蛮横,要是婚后两人处不好,纪小子不会打她吧?”


蒋氏:“……”


本来她还挺欣赏纪梓寒的,觉得有能力,有魄力,可以保护好她女儿。听这妇人一说,她有些迟疑了。


要是芍药惹他生气了,就他那身手,芍药经得起他一巴掌吗?


要不,再考虑考虑?


“他只打蛮不讲理的人。”白芍药在旁边说道,“你们操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。”


反正又不是真的成亲。


“看来芍药丫头是真的上心了。”那妇人见状,不好再说什么,“对了,蒋婶,现在你们洛尘也考上功名了,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?”


纪婵衣被几个小姐妹围在中间。


他们对纪蝉衣身上的衣服赞不绝口。


“真是你自己做的?”


“对,从选料到设计,全是我自己完成的。”纪蝉衣说道,“师父说做工粗糙,让我自己穿着玩玩。”


“这样还叫做工粗糙啊!”旁边的人羡慕,“我这辈子能穿一次就心满意足了。之前我在城里衣铺里看见过,这么一身要一两银子呢!”


“你会做衣服,腊梅会行医救人,芍药经营着这么大的果园,你们都好厉害,而我们……”


同是村里的姑娘,但是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不一样。


白芍药有爹娘和兄长姐姐疼爱,王腊梅是家里的独女,是王氏夫妇的心肝宝贝,纪蝉衣有一个好哥哥,她们都能随心所欲,但是其他人不行。


她们到了及笄之年就得嫁出去,或许是为了换一份不错的陪嫁,或许是为了给自己的兄长换一房好亲事,更或许只是想要她腾出那个房间做新房。


今天是白洛尘的大日子。不过白洛尘只露了一面,稍微应酬了一下,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了。毕竟他实在不想应付那些小姑娘的纠缠。


“那是你未来大嫂吧?”村里的小姑娘看向宋雨芷。


宋雨芷穿着的衣服是前几年流行的样式,在那些大家闺秀面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。可是,在这些村民面前,她的衣服是那样好看,发簪是那样精致,连脸上的妆容都是恰到好处。


村民们见着宋雨芷,对着她赞不绝口。


“难怪你们家江南看不上陈家那位姑娘,要是我,认识这么一个仙女儿似的小姑娘,那也看不上陈家。你们打算时候办喜宴?”


“我们先商量一下,等商量好了婚期再通知大家。放心好了,这酒席一定安排好。”


白芍药见酒不够了,看了看四周,发现仆人们都在忙着,正好她也想躲酒,便去房间里找酒了。


“怎么放这么高?”白芍药看着那么高的酒,搬来凳子,“肯定是大哥干的好事。长得高了不起啊?下次我把东西放在地上,让他蹲下来拿。”


白芍药爬上凳子搬酒。


然而那凳子摇摇晃晃的。


白芍药突然想起来了。


家里有一张凳子坏了,许多地方都是散的,根本就修补不好。本来打算扔到灶房当柴烧的,结果事情太多忙忘了,随手就扔在角落里没有管。


她的运气不会那么好,正好遇见那张凳子吧?


“啊……”白芍药脚下一空。


她正打算用异能控制住自己,突然出现一人扑过来抱住她。


她就这样落在他的怀里。


纪梓寒抱住了白芍药。


本来见她在房间里许久没有出来,正想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,就看见了这么危险的情况。


“这两个年轻人真是甜得腻人啊!”从门口传来取笑声,“我看你们家干脆把两桩亲事一起办得了,这样省时又省力。咱们就辛苦一点,连续吃上两三天。”


蒋氏干笑:“这个以后再说,回去吃酒,走走走。”


说完,回头对白芍药说道:“没事叫唤什么?”


白芍药拍了拍纪梓寒的肩膀。


纪梓寒把她放下来。


“谢谢。”


“有没有受伤?”纪梓寒问。


“没有。”白芍药把酒坛交给他,“你搬出去吧!”


纪梓寒上下打量着她,确定她没有受伤,只是喝了点酒,脸色红润得像煮熟的虾子,眼睛也有些迷茫了。


“你在这里坐好了。”纪梓寒说道,“我等会儿给你弄醒酒汤。”


纪梓寒把酒送了,来到灶房里,用那炉子里的火煮了醒酒汤。


所谓的醒酒汤,其实就是几味普通的草药加在一起。这些东西都是很常用的,所以家里随时都备着。


纪梓寒煮好了醒酒汤,回到房间一看,白芍药不见了。


“人呢?”纪梓寒拉着经过的白千墨问,“你小姑姑呢?”


白千墨指着正在与人喝酒的白芍药:“在那里。”


纪梓寒见白芍药还在喝,连忙前去阻止。


可是,她已经与人喝上了,总不可能让她别喝。


他抢过她手里的酒碗,对其他几个村民说道:“她喝醉了,不能再喝了,这一杯我替她喝。”


白芍药见酒杯被抢了,不乐意了:“你干嘛抢我的酒?”


“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

在这个关键的时刻,蒋氏被人缠住了,白芙蓉也有人应酬,至于白家的几个男人,除了房间里的白洛尘不闻窗外事,另外两个男人都走不开。


算了,纪梓寒只有把白芍药扛回房间里。


村民们见状,面面相觑。


“纪家小子对芍药丫头还真是上心。以前他和白丁香也定过亲,但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。现在看来,再厉害的小伙子遇见克星也得变成绕指柔。”


“你们不觉得这两人很相配吗?”旁边的少女说道,“一个刚,一个柔,正好刚柔并济。”


“灵儿,你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呢?我知道了,你最近总是偷偷去看那个说书先生,你不会是……”


“胡说什么?”


村里的人怎么说,白芍药完全不知道了。


她想出去喝酒,纪梓寒不让。她说自己没有喝醉,纪梓寒非要说她喝醉了。


“身体是我的,我非常清楚自己有没有喝醉。”白芍药把纪梓寒按到床上坐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如果我喝醉了,我会这么清醒地对你说话吗?”


纪梓寒看着她恍惚的眼睛:“你就是喝醉了。”


“我没醉。”


“那我是谁?”


“你是纪……纪……纪什么。”白芍药突然脑子打结了,一时想不起纪梓寒的名字了。


她明明知道他是谁的,但是就是说不出来。


纪梓寒呵呵两声:“还说自己没醉。今天别喝了,要是想喝酒,改天再浅酌两杯,但是不能像今天这样大碗大碗的喝。”


白芍药这样喝是有原因的。


他们这次要招待客人,所以在酒坊里买了不少酒。她明明说了要用最好的酒,结果买回来一喝,淡得像米酒。


米酒有什么好怕的?米酒又不会醉人。


所以嘛,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些。


“纪纪纪……你真的像个小老头。”白芍药捏着他的脸颊,“以后嫁给你的女人有多无趣啊,天天被你管得死死的,这个不行那个不行。”


纪梓寒:“……”


这句话有点扎心。


看她迷迷糊糊的,纪梓寒突然想知道她的想法。


“你觉得我这个人很无趣?”纪梓寒问。